農業具有多功能性,食物的生產不僅是物質生產,也是文化和生態多樣性的再生產,同時還維系著農民的生計和社區的延續。食物的生產、流通體系必須具有公共性、基礎性和社會性。
在全國人均耕地不足一畝三分的情況下,北大荒廣袤的黑土地是令人羨慕的。40多歲的何家蕭是黑龍江省訥河縣的普通農民,他所在的和平屯人均有8.5畝地。按1998年之前出生人口分地,何家4口人共分到了17畝地,此外他還租種了親戚朋友的39畝,其中31畝種玉米,25畝種大豆。除掉土地承包費用(每畝280元)和生產成本,一年的純收入在1.1萬元左右。以這樣的收入供養上初中和上小學的兩個孩子,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同村的馮永和從事大豆收購七八年了,面對著家里積壓的300噸大豆,他一片愁云慘霧:“去年秋收時兩塊三毛五一斤,現在是兩塊二一斤,一噸降了300塊錢,就是受進口大豆的沖擊。”不止是馮永和面臨積壓的問題,屯里幾乎家家都積壓著一些沒賣出去的大豆。
看似偏遠平靜的村莊,事實上早已被嵌入資本主導的全球化體系中—占中國大豆市場份額80%的進口大豆嚴重擠壓了他們的生存空間。所謂“天道酬勤”已經是昨日的夢想,今天千千萬萬個何家蕭和馮永和無法再通過勤勞把握自己的生計,左右他們生計的是通過世貿組織不斷延伸的資本力量。
進口大豆的驅逐效應
受進口大豆的沖擊,國產大豆的播種面積不斷被壓縮。地處松嫩平原北端的訥河歷來是大豆的主產區,全縣600萬畝耕地上曾有500多萬畝種植大豆。到前兩年,全縣大豆播種面積已減至330多萬畝,2012年進一步下滑到240萬畝,2013年已不到200萬畝。而整個黑龍江省大豆播種面積2010年有6470萬畝,2012年已不到4000萬畝。
來源:南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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