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將深刻改變戰爭面貌

在人機大戰中擊敗數十名頂級圍棋高手、在模擬空戰中擊敗美國空軍退役飛行員……近年來，人工智能猶如萬能的“魔法師”，創造了層出不窮的奇跡，在驚掉不少人下巴的同時，也不斷刷新著人們的想象。

作為一門致力于模擬、延伸和擴展人的智能的技術科學，人工智能早已超越了科學家最初的想象，進入了一個高速發展的“井噴期”，正在深刻改變人類的生產生活方式，推動社會形態從數字化、網絡化向智能化加速躍升。同時，人工智能技術在軍事領域的廣泛運用，將從根本上改變現代戰爭制勝機理和作戰方式，催生新的作戰手段和作戰思想，推動戰爭形態加速邁入智能化時代。

在智能化戰爭中，智能化裝備、智能化指揮、智能化維修、智能化作戰方式都是可以想象的——人工智能制造的“虛假新聞”在戰爭準備、進行和結束的全過程中無處不在，而且“以假亂真”；無生命智能體、機器人戰斗員在智能化戰爭中的作用凸顯，用于信息支援、指揮控制、效果評估、后勤保障的“云端大腦”“數字參謀”“虛擬倉儲”等人工智能作戰力量將在未來戰爭中發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智能機器和智能武器將成為未來戰場的主力軍；遠程化、精確化、小型化、大規模無人攻擊將成為主要進攻形式，“人對人”的戰爭將向“機器自主作戰”的戰爭拓展；智能化的蜂群消耗戰、跨域機動戰、認知控制戰將成為基本作戰類型；人機分散部署、自主協同、集中能量攻防作戰，成為跨域融合、全域作戰的基本準則；“觀察-判斷-決策-行動”鏈路大大縮短，作戰節奏更加快捷、行動更加精準、效率更高；通過持續的對抗演習對人工智能系統和各類無人化作戰平臺的升級訓練，將成為戰斗力提升的重要方式。智能將超越火力、機動力和信息力，成為決定戰爭勝負的最關鍵因素。隨之而來的是，戰場控制權的內涵將需要重新界定，國際軍備談判將增加新主題，威懾理論的教科書也將改寫。

以美國為代表的世界軍事強國，預見到人工智能技術在軍事領域的廣闊應用前景，認為未來的戰爭將是智能化戰爭、未來的軍備競賽將是智能化競賽，并已提前布局了一系列研究計劃，希望搶占人工智能軍事化應用先機，力求與潛在對手拉開“代差”。近年來，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國防部和各軍種在軍事領域部署了一系列人工智能技術研究項目，美國國防部還提出建立“聯合人工智能中心”，計劃聯合美軍和17家情報機構共同推進人工智能項目，統籌規劃建設以軍事技術和軍事應用為支撐的智能化軍事體系。俄羅斯也視人工智能為未來軍事競爭的制高點，俄軍正加緊研制可以駕駛車輛的類人機器人、組建可與人類戰士并肩戰斗的機器人部隊。俄總統普京提出：“人工智能不僅僅是俄羅斯的未來，也是全人類的未來。這包含著巨大的機遇和當今難以預測的威脅。”英國、日本、澳大利亞、韓國、印度等國家也日益重視人工智能在軍事領域的發展和應用。

如今，人工智能軍事化應用步伐或許已難以阻止，面對新形勢，我們需要牢牢把握人工智能發展的重大歷史機遇，研判大勢、主動謀劃、把握方向、搶占先機，有效維護國家安全。與此同時，從人類自身前途命運出發，國際社會應該早日建立防止人工智能在軍事上過度應用的機制。畢竟，人類創造文明的力量不應該成為毀滅文明的工具，科技進步應該成為造福人類的福音，而不是成為威脅人類生存與發展的喪鐘。

（作者單位：軍事科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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