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朱連春
朱連春,男,河東區鳳凰嶺辦事處嶺泉村人,生于民國6年,公元1917年11月25日。原本姊妹眾多,在家中排行老十,因舊社會醫療水平低下,只存活下來三個,一個是年長他15歲的姐姐和一個長他6歲的哥哥。
年幼時的朱老,聰明好學。廚師,木工,瓦工,打墻蓋屋,無所不能,村里的紅白事,都由他主事。今天東家,明天西家,提著一把菜刀,義務為大家幫忙。由于物資匱乏,事主家往往缺這少那,只要他家里有的,都毫不猶豫的拿去。他常說:自己吃,什么多一口少一口的?救急要緊。每每給鄰居們幫忙,都是能省則省,和鄰里相處,寧愿自己吃虧,也不叫大伙抱怨。時間長了,很多鄉鄰遇到事情,都找他商議,成為了大家的主心骨。
戰爭年代,白天忙著搶種,搶收。晚上和眾鄉鄰,一起抬擔架,護送傷員。一九四三年冬天,郯城戰役打響,在正月初三,他和本村的張應、蔣鳳祥、王成軒、朱鳳三、謝洪伍等六人還有周圍鄰村的群眾在馬宅村聚齊。雨天路滑,沒有飯吃,饑寒交加,連夜奔赴郯城。戰后的郯城變得一片廢墟,到處都是上百平方的炸彈坑,從戰場上抬下來的八路軍傷員,斷腿斷胳膊的、頭破血流的到處都是。組織上安排他和張應、王成軒、蔣鳳祥四人組成一組抬一副擔架,說是擔架,實際上就是一張木制的單人小床,四人每人抱一條床腿,他們這次抬得是一位被炸斷腿的八路軍戰士,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道路泥濘,艱難的前行著……第一夜,摸到重溝的陳村,住在陳元金的四兄弟的大兒子家里,因白天怕遇到敵機,在此修整了一個白天,傍晚時分再次啟程,又經過一夜的艱難跋涉,于初九的早上來到臨沭的赤城河村,把傷員平安的送到目的地,出色的完成了上級交給的任務。后來,朱連春多次參加護送傷員、支前的任務,八路軍的補給部隊就住在他的家里,會計室就安在他家大門里的耳屋里,紙幣用紅紙包裹著放了半間屋,每天干部戰士進進出出,很是熱鬧。
新中國成立后,滿目瘡痍,百廢待興。他和中國眾多的勞苦大眾一樣,辛苦勞作,夜以繼日的參加農業勞動,為新中國的崛起獻出自己的力量。
一生務農的他,是種地的一把好手,無論耕、耪、種、收,編斗笠,織蓑衣,無所不能。鄉親們都說,他除了不識字,沒有他不會的。就這樣,直到80歲,他依然不愿停歇。
大她15歲的姐姐年輕時嫁到重溝三官廟村的地主夏英年,戰亂時期,兵荒馬亂,隨部隊南下滯留南京,后來丈夫,兒子相繼去世,兒媳帶著孫子遠走他鄉,他成一孤寡老人。南京市政府一直照顧的很好,但后來朱老聽說后,在八六年專門去南京把她的姐姐接回來,自己親自照顧。老人后來患上眼疾,導致雙目失明。朱老每天不厭其煩的把飯菜端給姐姐。最后的兩年老人臥床不起,大小便失禁,都是朱老擦屎把尿的伺候,在寒風刺骨的冬天,每天要為老人洗一大盆的衣物,每天變著花樣的為姐姐做可口的飯菜。直至老人終了,給姐姐辦理了后事,將骨灰送回她的老家與她的丈夫合葬。
朱老的老伴是2014年去世的,享年99歲,在老伴最后三年里,患了老年癡呆,都是朱老伺候著,每頓飯都是她一勺勺的喂,安頓好老伴后,才有空自己吃飯,考慮到兒女都忙,從不讓兒女插手。兩位老人一生也沒少吵過架,但最后的幾年時光,特別是老伴失能后,確實看出了他們不離不棄的真感情!每當鄉親們說起兩位老人,都豎起大拇指,連口稱贊。
老人一生育有五子二女,膝下有118口人,兒孫滿堂,他教育子女的觀點就是,破帽子常戴,吃虧人常在,他的長玄孫今年升入小學一年級,五世同堂已近七年,第五代已有七人。
老人雖然不識字,但識大體,會做人,會做事。去年開始,政府發給他的百歲老人每月塊錢的百歲補貼攢起來,今年拿出來為全村安裝太陽能路燈。問起他怎么想的,他說:我沒想到能活一百多,也沒想到現在能有這樣的好日子,相比先走的那些人,這個便宜是占了,國家再額外的給我錢,我怪過意不去。再說,兒孫對我照顧的很好,我也不用花錢了。他就是這樣和中國大多數老人一樣,一輩子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盡職盡責,熱愛奉獻,并且默默無聞,就像那路邊的小草,雖歷經風雨,卻依然挺拔;雖久經風霜,卻也活的無比精彩。
世紀輪回,歲月靜好!他,就是這么一個愿意吃虧,不愿意占便宜的人。
[責任編輯:楊凡、李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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