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兩年評選一次的「梁思成建筑獎」,一度被譽為中國建筑學界的高榮譽,中國的何鏡堂和德國的曼哈德 · 馮 · 格康,分別將第.一塊和近期一塊該獎項的獎牌收入囊中。是什么原因讓兩位建筑大師雖然天涯兩相隔,卻冥冥之中都被「梁思成建筑獎」所偏愛,不妨
一度被譽為中國建筑學界的高榮譽
中國的何鏡堂和德國的曼哈德 · 馮 · 格康
分別將第.一塊和近期一塊該獎項的獎牌收入囊中
是什么原因讓兩位建筑大師雖然天涯兩相隔
卻冥冥之中都被「梁思成建筑獎」所偏愛
不妨讓我們一起走進他們的建筑世界,探尋蘊含其中的設計奧秘。
大器晚成的「中國館之父」
he jingtang
1938年~
1.用16年把失去的時間搶回來
對于何鏡堂而言,他的建筑人生頗有些戲劇性。
當年走出校園,滿腔熱血的他正想大干一場,**終卻不敵命運的戲弄。十幾年的時間曾輾轉多處建筑設計院,無奈被殘酷的現實綁住拳腳,不是建筑單位被迫解散,就是工作任務與建筑設計無關,這讓他難以觸碰到自己深愛的建筑創作。
談起這段有些暗淡的年歲,當選中國工程院院士后的何鏡堂有些感慨,“45歲之前,我沒有一篇文章,沒有一個像樣的作品。45歲之后,我終于用16年搶回了失去的時間。”
1983年,何鏡堂全家從北京南下,來到改革開放的前沿重新奮斗,那時的何鏡堂已經45歲了。當時,深圳科學館作為深圳的八大文化設施之一正在招標,屬于他的機會終于來了。
得知消息的他第二天一早便趕往深圳。改革開放春風吹拂下的深圳,速度很快,下午參加評標的何鏡堂黃昏時就被告知成功中標。這個45歲的男人,終于真正邁出了其建筑人生中的**步。
2.中國館之父
何鏡堂**廣為人知的名號,莫過于中國館之父。
英國倫敦的水晶宮,法國巴黎的埃菲爾鐵塔,比利時布魯塞爾的原子球館……都是歷屆世博會為舉辦地留下的標志性建筑。比起這些,作為2010年上海世博會中國館聯合設計團隊總負責人兼總建筑師,何鏡堂則用豐富多元的中國元素帶來了極具視覺沖擊力的設計方案——東方之冠。
他在中國館中大面積地采用大氣、沉穩的「故宮紅」作為建筑物的主色調,色彩奪目又容易被世界所理解。
國家館63米的**高度中,下部33米完全挑空,這些中心對稱空間和地區館平坦延伸的空間,為人們的自由交流提供了充分的開放場所。而這種開放性、公共性,是國際建筑設計中的重要理念。
國家館以整體大氣的斗冠造型體現了中國傳統建筑的文化要素。同時,傳統的曲線設計被拉直,層層出挑的主體造型顯示了現代工程技術的力度美與結構美。這種簡約化的裝飾線條,自然完成了對傳統建筑的當代表達。
除去建筑上的系統考量外,對于中國館的設計,何鏡堂別有深意。
如同中國館名字所描述的那樣,國家館為「天」,宛如華冠高聳,俯瞰天下糧倉;而地區館為「地」,如同基座延展于下,寓意社澤神州,富庶四方。他在國家館和地區館的整體布局中,體現了東方哲學中有關天地關系的理解。
3.為激變的中國而設計
如何在建筑中實現地域性、文化性和時代性的融合,體現中國特色和時代精神,是何鏡堂很長一段時間以來的研究課題。
由他主持設計的中國(泰州)科學發展觀展示中心,處于老區和新城的交界,一邊和民居建筑群連在一起,一邊則是新城,體現了何鏡堂對建筑地域性的思考。雖然在材料的選擇上,何鏡堂將青磚改用石頭和混凝土,但在表現形態上卻保留了當地特色。
大廠民族宮
在大廠民族宮的設計上,他思考的重點則是,如何滿足伊斯蘭文化的需求,同時體現中國文化的特點。河北廊坊大廠縣是一個回族自治區,以回民為主,何鏡堂想讓建筑呈現出伊斯蘭文化的韻味。而為了體現民族的融合,他還利用伊斯蘭建筑中的「拱」元素,將建筑用五十六個拱圍了起來。
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
從虎門海戰博物館到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從改革開放**前沿的深圳科學館到驚艷世界的「東方之冠」中國館,他用0多個建筑作品生動記錄了前進中的中國。在何鏡堂看來,當代建筑師既要掌握作為科學家、工程師所必須具備的邏輯分析能力,對地域、文化、時代特性也應有自己獨到的見解,當代建筑設計需要體現變革中的中國特色。
熟悉中國建筑的歪果仁
meinhard von gerkan
1935年~
1.鋒芒早露的建筑天才
聯邦德國的建筑體系受其影響頗為深遠。而比起何鏡堂的大器晚成,曼哈德·馮·格康算是個鋒芒早露的一個,早在大學期間他就與gmp的另一創始人福爾克溫 · 瑪格頻頻參標,畢業之初甚至贏得了當時德國**大的一個國際競賽——德國柏林泰格爾國際機場,而這也是他職業生涯的起點。
柏林泰格爾機場
柏林泰格爾機場是**的「駛入式短距離機場」,在當時屬于一個面向未來的超前概念。大到路網、連橋、跑道分布,小到天花板、地板、樓梯與家具的設置安排,曼哈德·馮·格康用正六邊形幾何模數將整座機場的所有結構貫連起來,其整體性設計的理念得到淋漓盡致的體現。
設計師采取一體化的構思,使得整幅設計藍圖中,即便微小的細節都與整體概念保持著清晰的關系。除此之外,六邊形的航站樓形成閉合環線,內環接駁城市交通,外環則在提供充足停機位的同時縮短了旅客的登機距離。
從1975年柏林泰格爾機場被正式啟用以來,其中的創新設計陸續在斯圖加特機場、漢堡機場航站樓的出港和到港層面的設計建造中得到完善和發展。作為曼哈德·馮·格康和gmp的**個項目,泰格爾機場至今仍在運行。
2.中國建筑界的異國好友
說起曼哈德·馮·格康和中國建筑的淵源,大概要把時間撥回到20年前。當年贏得北京德國使館學校的設計競賽的他,開始在中國進行建筑實踐。自此,他便一直推動著中德兩國間的建筑文化交流。在其帶領下,目前已在中國完成一百多個建筑項目,不斷影響著中國的城市建筑。
北京德國使館學校是gmp在中國做的**個項目,這其中可以看見很強的自我性,通過外掛有顏色混凝土板,將學校做成紅色,公寓大樓做成黃色,這在當時還是很前衛的做法。
在曼哈德·馮·格康的建筑生涯中,與當地文化的對話過程以及用當代建筑轉譯當地文化,已經成為愈加鮮明的主旋律。這點不論是在臨港新城的規劃、中國國家博物館或北京海淀基督堂的設計中,都有著確鑿的證據。
一條長達260m的藝術走廊作為建筑的中央交通空間貫通南北,長廊正中央位置擴展為一座主入口大廳(西大廳),原有建筑的柱廊大門得以保留,加強了中國國家博物館與正對的天安門廣場的聯系。內部立面設計依據中國古代建筑「一屋分三」的理念發展而來,石材基座托起木質結構的墻面,屋頂采用了中國古建筑中藻井的形式。
曼哈德·馮·格康對其團隊的設計可以幫助中國展示它千年燦爛文明所積淀的優秀文化遺產和藝術作品感到開懷。自從1998年**次踏上這片土地,中國各型各色的建筑就深深地打動了他,他也非常感激中國這片廣闊的土地為gmp提供了如此之多的實踐機會。
3.探尋多樣性與統一性的平衡
關于建筑的意義,曾在曼哈德·馮·格康的建筑生涯中被不斷討論和重新定義。隨著后現代主義運動的興起,大量外表矯揉造作,實際上內涵空虛的建筑開始出現。雖然受差異化的審美影響,這類建筑也有它們的擁護者,但他總是不以為然。
在曼哈德·馮·格康看來,優秀的建筑設計必須探尋多樣性與統一性的平衡,不能一味嘩眾取寵。比如在德累斯頓文化宮改建工程中,他就對文化遺產保護之下的空間進行了現代化翻修,既保證了建筑文化屬性的獨特性,又實現了與周邊街區的統一。
德累斯頓文化宮
作為建于1969年民主德國時期現代主義的優秀經典,建筑從外部得到了忠于原著的重建,在內部則創造了新穎的空間組織和交通流線。在他的手中,原有建筑設計元素與新建建筑融為一體,立面幕墻也得到了節能改造。
對于老市集、王宮區和新市場之間不可復制的中心位置,設計師憑借一棟無方向感的建筑以及三面設置的出入口做出了回應。為了針對不同使用者人群實現一棟老建筑的全面復興,這座綜合體內文化、教育和娛樂功能不斷交織,**終在朝向老市場的南大廳匯聚,形成三個功能區域的共同入口。
「赫利克斯之杖」小劇場
「赫利克斯之杖」小劇場坐落在音樂廳下方,音樂廳如同鞘子般夾在圖書館之間。由gmp獨立設計的家具賦予了這些空間以簡潔的物質外觀,織物表面使用了來自老建筑的紅色調,這一色調也與其他功能區域形成和諧的統一。
曼哈德·馮·格康常常把城市比作一個大家族,家族中每個成員相互獨立的,有著自己的脾氣秉性,卻逃不開彼此之間的親緣關系。城市中的建筑也是如此,它們既要保持差異性,又要融入統一的整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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