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1年,同治皇帝登基的第十年,大清朝已經(jīng)風雨飄零、搖搖欲墜,但并不影響皇室對于長生不老的追求。這一年的冬至,同治特派四品欽差到山東東阿縣監(jiān)制“九天工序膠”,稱之為“九天貢膠”,收為皇家專用之圣品。自北魏開始便一直是朝廷貢品的阿膠,在這一年可謂是極盡顯赫。
阿膠之所以能令皇帝興師動眾,必然與其在歷代《本草》中“滋陰潤燥圣品”的地位的息息相關,但在中國民間文藝家協(xié)會副主席曹保明“刨根究底”的解讀中,阿膠延續(xù)千年的榮光,實則源自于它與天地人的和諧相處:“在各種中藥及滋補品中,阿膠是唯一契合了天時地利文化走向、抓住大自然規(guī)律的東西,是大自然節(jié)奏的杰出體現(xiàn)。”
而這一和諧,在冬至這一基本已被人忘卻的節(jié)氣,借由中國冬至阿膠文化節(jié)的舉辦,得到了最為深刻的彰顯。
連續(xù)5年的冬至儀式
12月21日,農(nóng)歷冬至前夕,整個中國大地基本已陷入寂靜,但山東東阿縣卻依然人聲鼎沸,很多當?shù)厝嗽谝娮C著全年整個縣城上最重要的一個儀式。
子時剛到,國家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東阿阿膠制作技藝唯一代表性傳承人秦玉峰與東阿縣縣委書記劉國強一道神情莊重地走入城北的阿膠井亭,劉國強開啟亭內(nèi)東阿井上的御封并拿下井蓋后,秦玉峰將水桶擲入井中,舀水、提水,隨后帶領他的四位徒弟將井水注入煉膠金鍋。
秦玉峰手執(zhí)火炬“薪火相傳”依次點燃四位徒弟中的火炬,共同點燃金鍋下的桑木柴,伴隨著沖天的火光,儀式逐漸謝幕,而等待它的另一個高潮,是九天九夜之后“九朝貢膠”的現(xiàn)身”。
在這個已經(jīng)被大多數(shù)人等同于“吃餃子”或是“吃湯圓”的節(jié)日,惟有東阿縣還在通過第五次舉辦九朝貢膠開封大典的方式虔誠地慶賀著冬至的到來。而整個儀式中,無論是御封的井蓋,還是煉膠的金鍋,甚至是阿膠廳罩頂上的九龍圖騰,都讓人們意識到,阿膠對于東阿,是多么的榮耀。
契合天地的千年上品
關于阿膠的榮耀,事實上在各經(jīng)史子集中并不乏相關記載:《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中稱阿膠為上品、且久服輕身益氣,《本草綱目》將阿膠譽為補血圣藥。除此之外,唐太宗“官封其井”、楊貴妃“暗服阿膠不肯道”以及咸豐“御賜三寶”等故事也都在演繹著阿膠的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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